“宗主,淮家带着人来了,同行的还有乌云风等人,此刻正在主殿吵着要见您,说是要讨公道。”
澹藴皱起眉,道:“他们敢来,恐怕是仗着乌云风背后的势力,安儿,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看看。”
“那师尊的伤不要紧吗?”
“无妨,小伤。”
“等等,我也去。”绥安不放心。
澹藴想了想,道:“那你在隔断后面待着,不准出来。”
“好。”
绥安掀开被窝,露出优美脊骨,像一条溪流直通往深渊,她弯下腰,将散落在地上的或床角的衣物拿起穿上,不一会就遮得严严实实。
她一回头,见澹藴一动不动,疑惑道:“师尊不穿衣吗?”她看见澹藴的耳根子变得红彤彤,心中顿感奇异。
“恩。”澹藴回神,迅速穿戴好。
同样是遮得严严实实,像是把她的小心思也盖住了,只有她一人知道。
二人前往主殿。
冷冷清清的主殿此刻就成了菜市场一般,来了一群人吵嚷着,太上长老站在首位上,正冷眼看着淮家主跪在淮阳身边哭泣着,淮阳是被人抬来的,此刻依旧在昏迷当中。
淮家主声嘶力竭,声音连殿外的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哭道:“我的儿啊,绥安实在是太狠心了,为父哪里会知道只是随口多问了句对你是否有意,她竟丧心病狂的废了你啊,可怜我们淮家单传至今,如今算是断了香火……我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啊……澹藴,你快出来,今日势必要给我淮家一个说法!”
乌云风听在耳里,直摇头,他小声说道:“虽不知淮家主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儿子的确被废了,就算澹藴不惩治绥安,以后也是要落人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