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遥叹息皱眉,喝了口热果茶,不想搭理北涯。
北涯拥着桑遥的腰腹,毫不在意他的冷淡,同他介绍北地风光。
“那是冰河,每年都会举行滑冰和冰灯会。滑冰最好玩,在鞋底钉两片刀片,然后穿上去在设置各种障碍的冰上滑行。等你肚子里的崽子生下来,我再带你玩。”
桑遥一把拍开北涯的手,冷冷的说:“没兴趣。”
每次说那些话的前缀都是‘等你生下来’,越听越烦躁。
随着肚子越来越大,桑遥的脾气日渐暴躁,心里莫名感到烦躁,有时候半夜起来看着隆起的肚子就觉得很虚幻。
怀孕生子这件事逐渐明朗,它从旁人的口头语和小心翼翼的对待到现在在身体里一点点的长大,吸食着他的血和肉,塑造起一副全新的骨骸,逐渐长成一个婴孩。
这孩子将从他腹中爬出。
桑遥没办法适应,他也没办法找人说明情况。
桑遥脾气暴躁,北涯知道,但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北地民风彪悍,雌子脾气有时比雄性还暴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所以只是脾气坏点而没有动手打人,北涯表示他的乖乖别提有多温柔了。
不过脾气好坏也是有对比的,桑遥前几天还好一点,现在却时常冷着脸,吃不好、睡不好,闷闷不乐的,北涯挺忧心。
他逮住一个医师,大马金刀的坐下来问:“我家遥遥吃、睡都不好,是不是出问题了?”
医师:“可能是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