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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分身就算坐卧行走也丝毫不影响他的本体,他们既是彼此独立的,又是浑然一体的。

而其中最大的神奇之处在于:玉中的时空与外界是不同步的。

他曾用默诵经书的方法来测算时间,大致推断“玉中十日,外界一天”的结论。

有了这块残玉,他可以用比旁人多十倍的时间来思考学习,用来推演蚀文更是无人可比。

张衍默默看了看时间,现在大约是巳时中,也就是早上十点钟前后的模样,到晚上亥时,差不多是十二个小时,如果以十倍计算,那就是一百二十个小时,对他来说足足有五天的时间!

他洒然一笑,在玉中端坐,以手为筹,开始掐指卜算起这篇十六字法诀。

第六章 前尘因果,定阳周门

酉时末,张衍解读出来的六十四篇道诀完完整整摆在卞桥眼前。

卞桥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说实话,这些法诀他本不能看懂其中一二,但当日胡胜余曾亲口说这经诗共能读出六十四篇道诀,现下张衍所书暗自契合胡胜余所言,足可以证明是当真能看懂其中真意。

他在袖中的双手轻轻颤抖、显然已知自己大败亏输,只是嘴上犹自强撑,道:“此《漫曲经诗》艰深繁奥,师弟这番解读快则快矣,然其中是否无误卞某还不得而知,待我拿到胡师兄处再辨真伪。”

眼见卞桥明明已经输了,却还耍赖不认,围观众人望向他的目光都是满含鄙夷,更有甚者出言冷嘲几句。

卞桥尽管胸中怒火翻沸,但表面上却只能装作没有听见,心中却是暗恨,暗道:“今次且先让尔等得意几天,待回头再收拾不迟!”

张衍一声冷笑,道:“如此,这份道诀便留在张某处,等卞管事辨明真伪再来寻张某不迟,告辞了。”他竟然一把将那张写有蚀文的薄纸连带致和丹一起收到袖子里,二话不说,起身就走。

卞桥万万没有想到张衍说走就走,他起身追了几步,望着张衍背影几次想开口,却又都把话咽了下去,想到胡胜余来日问自己索拿这份道诀,而自己又拿不出来……

他脸色顿时一阵惨白,浑没有注意脚下凉亭台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虽靠两旁奴仆扶住才没有出丑,却也是大失颜面,再也不敢在此多留片刻,急急狼狈而去。

今番令卞桥吃瘪,张衍心中却没什么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