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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桥不过是奴仆之流,这个人虽然跟随了胡胜余不少时间,但是两眼浑浊,气息粗重,一眼就可以看出身上没有任何修为,虽然发黑齿健,不过张衍可以断定,那是长期服食上好丹药的原因。

人生短短百年,只为了那些黄白之物奔波忙碌,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坯?明明身在宝山也不自知,只是一个舍本逐末,贪图眼前小利的鼠辈而已。

只是听说胡胜余这个人极为护短,自己得罪了他的管事,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张衍笑了笑,他在之前就已经将这个后果考虑进去了,也早有应对之策。

摇摇头,他将这件事抛到脑后,一心整理起一天以来的收获,毕竟卞桥拿来的道书法诀内容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倒是便宜了自己,毕竟只是提升修为才是自己的根本。

只是他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所引发的后果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的多,短短几日之内,他的名声已经传遍了整个苍梧山,三观弟子纷纷找他攀谈结交。

初时张衍还耐着性子应付,后来却感到烦不胜烦,索性不再外出解读道书,闭门参悟法诀,这才消停了不少。

这一日张衍摆弄手中的残玉,他隐隐然觉得,这块玉当中好像还有很多秘密没有挖掘出来,之前他修为低下,所以很多地方的猜想无法印证,正当他想试一试心中想法的时候,却有人在外轻轻拍打大门。

张衍不禁诧异,自从他推说闭关后,已经很少有人来拜访自己了。

“门外是哪位师兄?”

门外那人轻声喊道:“少爷,我是张喜啊。”

张衍一阵欣喜,道:“哦,是喜伯?快快进来。”

他起身开门,只见一个四旬出头,模样老实的中年人瑟瑟站在门口。

这个张喜是他上苍梧山前唯一带在身边的仆从,自小在他府中长大,为人厚道实诚,原本是他父亲的书童,记忆中前身从不当他是下人,而是当叔伯长辈看待。

张衍上山后,张喜一直住在山下,前日他拿到不少粮食后,还差人送下去了不少。

只是张喜现在一脸愁苦,仿佛有什么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