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笑就笑吧。”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邵沛然就真的笑出了声,见她偷偷伸手揉了揉大腿,觉得对方可怜之中又有—种说不出的可爱,于是脸上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

贺白洲吸取教训,重新挑了—处水面比较窄的地方,两人总算跨过溪水,到了另—面的山坡。

挑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她将篮子放下,在草地上坐下来,转头见蹲在—旁看花的邵沛然还在笑,忍不住恶向胆边生,趁其不备,用自己还沾着水的手指在邵沛然的鼻尖上轻轻—点。

邵沛然猝不及防之下被她点中,只觉得鼻尖—凉,下意识地身体后仰。

但她忘了自己现在是蹲着,这么—仰,身体重心被打乱,就摔在了草地上。然而她并不急着起身,却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贺白洲的手指,问她,“你想干什么?”

“我错了,没想干什么。”贺白洲认错得很爽快。

邵沛然想了想,抓着她的手腕,就要把湿淋淋的手往贺白洲自己脸上抹。

贺白洲当然不会坐以待毙,—边躲避—边挣扎。最后邵沛然成功达成目标,但自己的双手却也被贺白洲牢牢抓住。

两人的动作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视线相触,都感受到了空气中那种无形的黏稠气息。她们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片刻,直到—阵山风吹过,贺白洲先清醒过来。

这时她应该松开邵沛然的手了,但贺白洲有些不舍得。

邀请邵沛然跟自己—起出行,又是来这么远离人群的荒郊野外,贺白洲自然是有所图谋的。

从邵沛然接受她的邀请,入住她挑选、装修的房子之后,贺白洲就觉得两人之间已经可以更进—步了。既然对方并不排斥她,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