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觑了她一眼,心想上了一回当的钟造,这次怕是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钟起渊不愿意还俗之后,钟造便让她把嫁妆归还,她不仅不还,还找石洪讨公道:

“哪有当父亲的时刻惦记着女儿的嫁妆的?虽然我不打算嫁给凡人,可是我是要侍奉三清祖师爷,与仙人一起永生的道士,我将自己嫁给了道观,难道当父亲的不该给我嫁妆?”

石洪:“……”

钟造:“……”

别问,问就是后悔。

有了前车之鉴,钟造就捂紧了钱袋,绝不给钟初鸢以类似的理由把他的钱坑去的机会。

好在孟氏也不再指望他,这些年她们母女的生活看似过得不宽裕,实则她已经攒了数百万钱了:

钟起渊这些年种田,不管是丰年还是灾年,收成都不差。她所种的蔬果也成为县内的热销产品。最后,她种的草药也被县内各大药材铺、医馆争相收购。

她甚至用钟造给的嫁妆置办了许多山林空地,然后种上了她培育出来的只在北方才能自然生长的珍贵药材。

她将一部分药材送去了道观,道:“师兄们炼丹别再用丹砂与五金了,试试我的炼丹新配方。”

虽然道士们接受这个新丹方的过程有些曲折,但最后发现用纯药材来炼制的仙丹,果然比他们以前炼的仙丹效果要好许多,——至少没有同门因为服食丹药而亡了。

从宛本来还疑惑她怎么会这么好心,直到看见这新丹方伴随着夸张的效果而传遍州府的道观之后,找她买药材的道士越来也多……才明白她这是在给自己的药材开拓了一条新的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