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姐妹俩落脚的破道观外。钟起渊刚好在里面打坐,舒蔡与男人趴在破窗口看了好会儿,那男人便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虽然是道士,但这皮相是真的不错,郎君一定会很满意的。”

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那座大宅里头了。

钟初鸢回想起路上那些被牙侩发卖的妇孺,也是这样被人带着挑剔的眼神打量的。

那可是她姐姐,这些人怎么敢用这种下流污秽的眼神看她姐姐?!

想到这儿,她的心窝处,怒火“噌”地冒了出来,恨不得将舒蔡与那个男人狠狠地打一顿。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对方没动手之前,她不能将事情闹大。

她将这事告诉了钟起渊,道:“我们要不要趁他们来之前离开?”

“三十六计里,逃是最后一计。还没到山穷水尽,为何要逃?”

“那怎么办?”这里已经属于江西观察使的地盘,与宣武节度使之间还隔着一个淮南节度使,纵使知道了她们的身份,这边的官府也不一定会买账。

钟起渊讶异道:“报官啊,舒家人是通缉犯这事,为何要替他们瞒着呢?我昨天就去报官了。”

钟初鸢:“……”

“报官有用吗?万一官府与这儿的豪绅勾结,那不是白忙活?”

钟起渊沉吟片刻,道:“要是报官没用,我们就……逃吧!”

钟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