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的父皇还活着……不告诉宜安,就是怕她-不小心在自己的父皇面前泄露出去,为舒殿合引来祸端。
“灵均明白了。”吕灵均忽然作难道:“还有一件事……”
宣城与他-块顿住了脚,刻意延长了两人私语的时间,问道:“怎么了?”
“在姑母离开的这段时间,皇爷爷几次想让灵均下令将望仙台重新搭建起来……
灵均想着皇爷爷日益病重他心知肚明自己皇爷爷之前做的糊涂事。
所以在姑母面前提起这个甚为敏感,谨慎地又补了一句道:“但兹事体大,灵均不敢擅自作主,故而-直等姑母回来一起商议。”
宣城面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始料未及她父皇成仙的念头竟还没有断绝,气不打-处来道:“你全当没有听过这件事……”说着就头也不回地拐入了内殿……
“你猜?”吕灵均挑起自己的眉头,戏逗着自己的妹妹。
另-头,宣城带着舒殿合接见过医治吕蒙的太医,了解了吕蒙眼下的病情之后,又带着舒殿合马不停蹄出了宫,回到自己的公主府里。
撇去楚嬷嬷和棉儿见到她回来的激动,还有对舒殿合隐藏身份的好奇不提,她让棉儿带舒殿合去吃点东西,而自己则自顾不暇,径直入了书房,唤来公主府的侍卫,命他们在京都上下为她搜罗一些特殊的人来。
这一通忙碌下来,等宣城再出书房门时,天已经擦黑了。
随意用了一点糕点,她打听到楚嬷嬷将舒殿合安排到了偏房住,一等沐浴过后,她就背着院子里的下人,偷偷摸摸溜到了舒殿合的偏房外头。
在敲门之前,她临时起意,想看看舒殿合在里面做什么,便悄声走到窗户边,用手指戳开一点窗户纸,向内瞧去。
只见舒殿合穿着沐浴后的新衣坐在桌边,拿着一根胡萝卜喂着她那亲如家人的兔子,脸上犹带着那副银面具。
宣城不解她为什么不把面具解下来,直起腰来时,方想到自己入京前交代她没有自己不许摘面具的话,所以她这是在等自己过来,替她摘面具?
宣城得到了合理的解释,也有了今夜抛弃自己的卧房,占据舒殿合身侧枕头的完美借口。
于是愉快地敲响了面前的房门,不待主人答应便不请自入了进去。
但是不巧,这一幕正巧被路过的棉儿看到,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公主竟然偷窥陌生男子!公主竟然背着驸马,进了陌生男子的房间!公主想做什么?∶公主难不成已经把驸马忘记了吗?∶还是公主已经哀寞了太久,按耐不住自己了吗?难道女人都是这样薄情吗?姿喽婴,她再也不要喜欢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