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缘这人不能沾钱,一沾到就不会考虑别人了。她态度倒是强硬:“不行,太贵了,我不会请人搬的。”
唐莎莎叹了口气:“我给钱吧。”
方缘看她神色落寞又寂寥,心里也有点愧疚。
她自己家做煤矿生意的,从小到大都颇为富足,没缺过钱,谁也不知道她抠门儿的性子是从哪儿学来的。她对唐莎莎家了解的不多,却也知道经济有些困难,再加上这趟医病,估计花了一大笔钱。
最后,她妥协了一丁点,说:“要不这样,下午我麻烦一点,把东西全部搬上去,到时候,你付一半的钱给我。”
唐莎莎看她一眼,虽然觉得麻烦,但是想想之后要是和方缘一直没完没了地商量这件小事就更加麻烦,最后还是点点头:“行。”
下午唐莎莎先去了医院,把早上拍片子欠的钱全都补上了,又按照医生的方子去配了药。最后又开始联系社保的人。
她最近给那边电话打得多,对面已经极为不耐烦,刚接到电话,说了没两句,就扯着嗓子和她喊:“唐小姐,我说了,不行!不行!不行!”
说罢,也不听她的回复,咔嗒把电话撂下。
唐莎莎心里很不好受,可是再怎么无奈,也没别的办法。又想到别人之前说的,用了个异地病的证明,托熟人报了三乙医院的账,愈发感到人脉这种东西过于重要。
这笔费用还是得自己担着。
她之前找秦知年借的是五万块钱,这一趟住院下来花费了接近四万,剩下一万余,到时候还得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