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巷子里，那个旁人口中的恶魔宋云开，如神一般，从天而降，解救了当时走投无路的少女。

他看见，路灯下，相拥的两人。从来压抑温顺的林月明，在他怀中的任性放声哭泣。

他还看见，路灯下的宋云开小心翼翼的拥着怀里的少女。向前看时，眼底的其他。那是他从前看见宋云开时，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他们就像是两个得病的人，在一起不一定会传染，但可能会互相治愈。

这段时间，少女像枯木逢了春，有了向上的朝气。

……

他们谁都看的出。

☆、云开和月明

赶到宋云开家时正好九点半，林月明在路上买了一袋子药。

也没按门铃，直接输了密码进去了。屋子里很黑，没开灯。

像是个吓人的黑窟窿。借着从窗外投进来的伶仃灯光，林月明隐约瞧见沙发上的身形。

“啪嗒”，灯被按开。

林月明抬脚往里走，他整个人在沙发上躺着，还是那晚的衣服，没换。整个人发出难闻的潮湿气。林月明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

头发也乱糟糟的，这才睁眼。似是一时受不了强烈的灯光，眨巴了好几下，才适应。睫毛随着眼皮轻颤，像那晚路灯下扑棱的蛾子

她突然想起了，上午周越发的微信。

“小嫂子，去看看阿开吧，在家等死呢”

走近，弯腰，手将宋云开额前的碎发拨开，手探了上去。

四目相对，躲不可躲。

他的瞳孔很黑，是双眼皮，很浅，若不是离得这么近几乎发现不了。

他就那么看着她，漫不经心的，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他，她第一次在烧烤摊同他说话时候的他。

打量，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