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楚言定的酒店就在别墅区旁边,没一会儿就到了。
走进酒店大堂,温挽被扑面的冷气又冻得哆嗦,下意识往邢楚言怀里靠。
工作人员拿了两条浴巾给他们,邢楚言接过浴巾,一条裹在温挽身上,一条拿在手里,帮她擦头发。
电梯里,温挽看着小格玻璃里映出身后邢楚言的影子,他浑身也都湿透了,薄外套紧紧地贴在身上。
他帮自己擦头发的时候并不用力揉搓,而是用毛巾压干,是温挽从小到大的习惯。
她还记得上高一的时候爷爷奶奶拜托隔壁邻居家的哥哥来辅导她写作业,二人便共用一张餐桌,温挽一个人占了大半的地方,而他只需要一支黑笔。
以前温挽写作业总是争分夺秒,头发总是来不及吹干就坐到桌子前。邻居哥哥见她一个喷嚏接一个的打,只得去接上吹风机帮她吹干。
温挽从小跟着齐兰,在这些事情上十分讲究,吹风机的高度、温度,从发根吹还是发尾,什么时候抹护发油,什么时候梳顺,都有自己的一套流程。
那时候的邢楚言哪儿懂这些,他自己的头发都是站在电风扇前吹干。被温挽嫌弃了几次,就硬生生练出了一手发廊里吹头小哥的手艺。
温挽想起那次家里停电,在7012邢楚言帮自己吹头发的时候,他说吹头发的本事是以前帮邻居妹妹吹头的时候练出来的,那话还让温挽醋了半宿。
“言言哥哥……”温挽从镜子里看他,不好意思回头。
她小的时候都甚少叫出这个称呼,更遑论现在,喊完以后浑身觉得刺挠,别扭得很。
邢楚言眉眼弯起,“嗯,长大了,学会叫人了。”
温挽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真的是他。
电梯门打开,他带着温挽往房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