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挽跟在他身后,小声道:“你要是不改名字,我第一次见你就会认识的……”
“是么?”邢楚言刷房卡开门,让她先进屋。
温挽不想弄湿房间里的地毯,只站在玄关靠边的一小块地方。
“嗯……”她只是不记得人脸,人名还是记得清的。
邢楚言觉得未必,他打开浴室的灯,将她推进去,“你应该只会觉得是重名。”
他以前姓顾,单名言,重名率应该不低。
温挽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你记得吗?当时我们小区十多个孩子,小名叫言言的有两三个呢。”
邢楚言帮她打开淋浴头,“赶紧洗个澡,我帮你拿睡衣。”
“你还带了我的睡衣?”温挽诧异地看着他。
“我的。”他来的时候哪儿能想到这么一出,怎么会带她的衣服在身上。
“哦,不然你先洗吧,你淋得比我严重。”温挽伸手去摸他的胳膊,冰凉。
邢楚言快速从行李箱里翻出自己的睡衣和浴巾递给她,语气很淡,“你先洗和一起洗,挑一个。”
他虚倚着墙,明明是很不正经的话,配上他那副架着眼镜不苟言笑的模样,却像是在跟温挽讨论学术研究一样严肃。
温挽耳根子一红,立马去关门。门合上前她瞪了邢楚言一眼,语速很快:“那你冻着吧。”
浴室里放着邢楚言带过来的洗漱用品,从洗发水到牙膏,都是他惯用的。
温挽怕他感冒,不敢耽搁太久,用热热的水冲了一会儿,抹了沐浴露冲干净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