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遥答道:“仅仅半盏茶。”
“叶长遥……”云奏微笑着道,“我该如何是好?今日是六月十六,我的发情期是六月至八月,之后的两个多月,我该如何是好?”
由于食欲不振,又忍受着折磨,云奏每日吃不了多少,原就清瘦了身体又瘦了一圈,双颊更是凹陷了下去,显得黝黑的瞳仁大得突兀。
但云奏一身的风情竟然愈加惑人了,连吐息都动人心弦。
叶长遥无能为力:“我不知你该如何是好……”
“抱我罢。”云奏紧紧地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并用自己的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心口。
叶长遥定了定神,继而用力地将云奏的十指一指一指地掰了开来。
云奏吃痛,红了眼眶,控诉道:“叶长遥,你为何不心疼我?你便忍心见我受苦么?”
叶长遥无法为自己辩解,后退了数步,才道:“抱歉。”
云奏仰起首来,望住了叶长遥,又冲着叶长遥伸出了手去。
叶长遥明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叶长遥……”发情热毫不留情地将理智从他的身体剥离了,他探过手去,当着叶长遥的面,肆意揉捏着。
他顾不上叶长遥会如何看待他,他只想让自己舒服些。
叶长遥不发一言,背过了身去。
良久后,他身后的云奏没了动静,他慌忙回过首去,居然发现云奏的亵裤被染红了。
他冲过去,扣住云奏的双手一瞧,那双手的十枚指甲里头竟然尽数盈满了猩红,其中一枚甚至还有一点肉屑。
云奏已然昏迷了,不知是由于疼痛,亦或是由于发情热。
叶长遥为云奏将伤口包扎了,又为云奏将十指擦拭干净,才将云奏抱在了怀中。
云奏是被疼醒的,他发现自己被叶长遥抱在怀中,即刻挣扎起来。
叶长遥由着云奏从他怀中挣脱了,又问道:“疼么?”
云奏见叶长遥满目哀伤,明白自己让叶长遥伤心了,但他不是故意的,他并未打算弄伤自己,他只是想要自己舒服些,可最终的结果却仍是将自己弄伤了。
他抿紧了唇瓣,许久才回道:“疼,很疼,但没有发情热难受。”
叶长遥叹息着道:“以后勿要再自己做了,由我来罢。”
“我不想……”云奏双目含泪,“我不想脏了你的手。”
“不脏的。”叶长遥伸长了手,以指尖揩去云奏眼尾的泪水,后又温柔地道,“我去端些吃食来可好?”
云奏颔首:“好,我会努力多吃些的。”
叶长遥出了门去,端了两碗鸡汤面以及一碟伦教糕回来。
他一进门,便瞧见了乖巧地坐于桌案前的云奏,倘若云奏的发情热能就此结束该有多好?
在千岁乡之时,云奏提及发情期,他感受到的只有甜蜜,未曾想,事情竟会发展至此。
他将鸡汤面、伦教糕放于云奏面前,又拿了竹箸与调羹送到了云奏手边。
云奏伸手接过后,立刻吃起了鸡汤面。
堪堪送入口中,他便朝着叶长遥笑道:“这汤底远不及你所熬的鸡汤。”
叶长遥便也笑了:“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再熬鸡汤与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