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云奏面上挂着明朗的笑,拼命地将一碗鸡汤与一碟伦教糕吞入了腹中,但实际上,吃到一半,他便已尝不出鸡汤与伦教糕的滋味了,他的身体又不受自控地发烫了。
虽然叶长遥承诺了会帮他,但他还是想试试自己能忍耐多久。
热汗漱漱而下,将他半干的亵衣亵裤又浸湿了。
过了半个时辰,他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没有一处是干的。
他终是再也忍耐不得了,坦诚地对着叶长遥道:“帮我。”
叶长遥将云奏从桌案边抱到了床榻上,并让云奏躺于他怀中。
因为那物事受了伤,他生恐为其再添新伤,不敢用力。
云奏阖着双眼,吃力地喘息着:“不够……”
指甲极易造成新伤,叶长遥索性让云奏躺平,而后低下了首去。
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云奏方才睡了过去。
即使极是小心,叶长遥仍是尝到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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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瓜:西瓜
第89章 长相思·其四
过度使用的口腔黏膜、喉咙、舌头、下颌已在纷纷抗议了, 但叶长遥却因迟迟不褪的血腥味而恍神着。
半晌, 他才感受到无尽的酸疼,若是再折腾一个时辰, 这下颌恐怕要阖不上了罢?
绝非长久之计,他须得再想旁的法子。
他去漱了口, 才端着一盆水到了云奏身旁, 为云奏擦拭干净, 又换了一身亵衣亵裤。
他适才其实吞下去了不少, 但还是有些残留。
云奏睡得很是安稳, 他揉了揉云奏湿润的额发, 已入夜了,望云奏能得一夜好眠。
他坐于床榻边, 端详着云奏,细若蚊呐地道:“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免于受苦?”
云奏自然不会回答他。
他灭了烛火, 房间霎时被黑暗吞没了大半,但小半却被铺上了一层银光。
又是月圆时。
他全无赏月的兴致,突然想到云奏失水过多,而房间中的茶壶已无茶水了, 便拿着茶壶下了楼去。
正是用晚膳的时辰,大堂内食客满座。
他候在一旁,正欲等小二哥空闲些了, 再请小二哥将茶壶灌满, 却忽闻一食客道:“状元郎好似失踪了。”
同桌的另一名食客吃惊地道:“状元郎怎会失踪?你勿要胡言乱语。”
俩人的谈话被旁边那桌的食客听了去, 一书生模样的青年问道:“状元郎怎会失踪?我昨日方才同状元郎切磋过学问。”
提及状元郎失踪的那食客道:“我便居于状元郎隔壁, 状元郎孝顺,我每日出门做生意,都能瞧见状元郎提着为他外祖母买的热气腾腾的早膳,但今日我却未瞧见他。”
“是你多想了罢。”书生猜测道,“许今日状元郎起晚了些,亦或是起早了些,与你出门做生意的时间错开了,你才未瞧见他。”
叶长遥见小二哥得空,不再去听他们的对话,立刻到了小二哥面前,将茶壶递了过去,客气地道:“麻烦将茶壶灌满。”
小二哥手脚利落,未多久,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