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脸,好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抱着官帽下了马车。
原本就有些迟了,韩悯身上又乏得很,实在是跑不起来,只能快步走去福宁殿。
他到时,正巧碰上傅询要离开。
还算是没迟到。
初夏日出早,这时还没日出,还早得很。
但是对早起的圣上来说,这已经算迟了。
傅询右手握着一把长刀,看向他:“你急什么?”
韩悯弯腰作揖:“臣来迟了。”
傅询从台阶上走下来:“用了早饭没有?”
韩悯捧着纸笔,点点头:“用过了。”
就着小剂子给他沏的提神茶,吃了几块点心。
傅询习惯早起去武场,韩悯做了这么些天的起居郎,也都知道了,抱着纸笔跟在他身后。
傅询在不远处习武,他低头记了一笔,然后就站在原地打哈欠。
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只好抿着唇,偷偷地打哈欠,一连几个,眼睛都泛着水光。
他数不清多少次下定决心,再也不熬夜了。
而后日头渐起,晃得韩悯有些眼晕,他就悄悄挪到屋檐下站着,躲个懒。
傅询余光瞥见他往旁边走,也没戳破,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