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点点头:“好。”
云公子仍是笑着:“多谢,出了门,向左走,尽头那间房就是。”
“好。”
同朋友们打了声招呼,韩悯抱着琴出了门。
向左走,至尽头,韩悯敲了敲门,里边人应了一声,他才推门进去。
松竹馆里常见的素色帷幔遮掩,韩悯抱着琴走进去,还没说话,忽然觉得坐在里边的人有点眼熟。
他凝眸往里边看的时候,里边那人也看见他了,一反手,把手里的茶盏倒扣在案上。
盛怒之下,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好听:“你在这里做什么?”
韩悯冲上去掀开帷幔,气冲冲道:“我还想问陛下来这里做什么呢。”
帷幔之后,傅询端正地坐着,手边茶盏倒扣,茶水流了一桌,滴滴答答地往地上淌。
韩悯看了他一眼,哼一声,别开目光。
“我说那时候我看云公子,怎么把陛下看生气了。原来是臣眼拙,不小心冒犯了陛下的人。”
其实这里也不止傅询一人,信王李恕、悦王爷与五王爷傅让都在。
见皇兄脸色奇差,傅让连忙上前,拉了拉韩悯。
还没说话,就听傅询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松竹馆的暗桩。近来赵存常来这里与宋国细作见面,我与几个王爷来这里议事。”
韩悯一噎,完全没想到刚才教自己弹琴的那位公子,还是傅询安排的人。
他刚要道歉,云公子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