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舒随之跟了上去,身后苏清欢,谢笙以及一众婢女、丫鬟也跟着往屋里走。
谢笙一人走在谢母跟幺弟还有嫂嫂的后头,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母亲,您这心也太偏了。何以我打趣您,您便要拧下我的耳朵,到了小五这,您不但没有对他动手,反而这般轻声细语,生怕会惊扰着小五似的。合着我们家儿郎都是铁做的,只有小五是娇滴滴的艳牡丹是吧?”
谢母忙着问小儿子在淳安的近况,诸如饮食习不习惯,有没有太累,如何人瘦了一圈之类,听了谢笙的话,抽空扭过头去,回了一句,“你弟弟是儿郎,如何拿牡丹跟玉儿比?再胡说八道,嘴上没个把门,看我如何整治你。”
谢笙夸张“哇”了一声,“母亲,除了小五是你亲生的,我们几个都是捡来的吧?”
谢母温婉一笑,“不是,就你一个是捡来的。在慈恩寺门口,大冬天的,身上只穿了件红肚兜,小脸冻得跟胡萝卜似的,我跟你父亲看你可怜,就将你给抱回府了。”
谢母这么一说,身后婢女、丫鬟便又都笑了。
苏清欢也用帕子捂着唇角。
母亲同歌儿二人总是这般逗趣。
便是萧子舒眉眼都舒舒郎朗,脸上现出少年人应有的开朗笑意。
唯一笑不出来的自是谢笙了。
母上大人,明明上回你说二哥是在慈恩寺门口捡的来的。
谢瑾白垂眸,掩去眼底的暗芒。
有多久,未曾听过母亲同三哥拌嘴了?
前世,赤丈河堤坝溃堤,淳安陷入一片汪洋,百姓死伤无数。
他戴罪归京。
母亲也像这次这般带着二嫂同三哥出来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