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不想他被淳安之事坏了心情,母亲也这般同三哥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反倒是他当时满心忧心小皇帝的处境,心绪始终不高,对母亲、三哥还有二嫂的苦心一并辜负了。
之后,为了能够留在颍阳,留在朝中,更是首次开口求了父亲,牵累父亲为他奔走。
“玉儿,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谢母拉着小儿子在大堂的梨花木椅上坐下。
儿媳苏清欢,儿子谢笙陪坐在两侧。
谢母的贴身步月、香衾分别站在两侧,手持团扇,替主母以及小公子轻轻地扇着风。
谢母对着小儿子的手细细端详,心疼地道,“瘦了,也黑了。可是在淳安吃了不少苦?”
谢笙盯着他弟弟那面如冠玉的脸蛋瞧了半天,瘦是比离京的时候瘦了一些。
可要说黑……
这张脸白得都跟傅了粉似的了,他母亲到底是哪儿瞧出小五黑了的?
再者,身为男子,黑一些才好呢。
黑一些才显男子气概不是。
不过他识趣地没在这个时候吭声。
要不然,回头得罪了母亲,又要安排女子给他看亲,他可吃不消。
谢瑾白摇了摇头,唇角噙笑,“未曾吃过什么苦,就是淳安饮食偏甜,又好花茶,不大吃得惯。甚是想念母亲做的相思鱼,二嫂做的桃花酥,二哥泡的浮梁露茶,还有三哥的玫瑰清酿。”
谢瑾白喝不了酒,每次只要沾酒,面容便极为容易泛红,深思迷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