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责任,只是责任,但能做责任也好,不是么。

他压下心头百般滋味,似笑非笑道:“殿下果然是万人称颂的大好人。”

继而他立刻道:“可那师子章也对我有恩,我对他也算有一份责任。殿下,实不相瞒,我在此地数日,连他生死也不知道,我知他可恨,以后死多生少,若能见他一面,我心里也算了了牵挂。”

雪照的目光扫来,钟天青虚弱的扶着额角,“头疼。”

雪照不为所动:“头疼便要请大夫看。”

他回身叫人请毕大夫,钟天青想拦都未拦住。

片刻后,毕大夫真的被请来。

进门后,他一眼看到钟天青,第一句便问:“近日休息饮食不好么?”

钟天青尴尬地“还好,还好”糊弄过去。

毕大夫为他诊脉,诊完后又看了看他眼睛,顺便一眼扫过床榻。

他向雪照道:“胎相稳固,身体元气恢复得很快,只是面色不够好,大约是思虑过度的缘故。”

毕大夫斟酌着道:“还是属下之前所言,承孕人亟需呵护关爱,前次屋里人太杂,属下有些话也未曾细说,姑射族人胎相稳固后,心绪激发,有时□□也会亢进。”

除毕大夫外,屋里剩下的那两人顿时安静。

雪照还未怎样,钟天青先闹了个大脸红。

毕大夫接着道:“□□难平,心绪难平,这便是他们焦虑的根源,故此除饮食疗养外,必要时需另一方辅助纾解。”

钟天青被这几句话捶进地底,他恨不得立刻高声道:“我不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