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还未张口,雪照淡淡地问毕大夫:“他身体受的了么?”

毕大夫道:“姑射族胎相强健,身体也强健,尤其男子身体紧实,据说,怀孕六七个月小腹处也不见痕迹。”

雪照点头,示意自己了解了。

毕大夫拱手,开始收拾药箱。钟天青在床上坐着犹如一颗风吹雨打后的蔫茄子,他的脸又涨又烫,强自给自己打圆场,“……按大夫说言,所谓焦虑等等,是身体天性决定,是以身定心,人也不能控制。”

毕大夫想了想,认真地与他探讨道:“也并非如此,从药理来说是身体天性促发心绪与□□。然从深一层来讲,承孕人与爱慕之人激发□□才能受孕,受孕后又易心绪难安,又得爱慕之人爱慰后,身体满足,心绪归于平静,如此循环才成了一族天性。说是以身定心,其实也是以心定身,此乃一体。”

“……”钟天青被彻底打折。

毕大夫被送走后,雪照回到房中,在他身边慢慢坐下,沉默了片刻,一手轻轻放在他被角。

钟天青立刻激动起来,“我没有他说的症状。”

雪照停了停,柔声道:“你不是要去看师子章么?”他掀开被角,“我陪你去。”

钟天青愣住:“什么……”

雪照已站起身,“外面形势不好,你一人去太危险,跟着我。”

半个时辰后,钟天青第一次离开此地,换了衣衫,罩了斗篷,一身下属打扮,跟在雪照身后,向大狱而去。

为避人耳目,他们乘车过去,到了大狱二人才下车行走。

长大后,这是钟天青与雪照第一次一起行走在众目睽睽下。

从大门到牢房处不停有人向雪照行礼、请安。每一个声音都饱含热忱、尊敬、爱戴、仰慕。

很好的印证了他说的“人人称颂的大好人”之句。

钟天青隐藏在暗影下,看着前方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