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车上,别磨蹭,马上要出发了。”
何阙珠摸着脑袋,傻兮兮地笑了,刚想撩起裙子来,却发现原本累赘碍事还绊脚的裙摆已经被钱多多解决了。
她跑着登上另外一辆空的马车,还探出脑袋对钱多多招手。
这边沐青天也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叮嘱钱多多照顾好他将来的女儿,结果……
沐青天缩回脑袋,表情严肃正襟危坐,对朱敬守说。
“所以何阙珠到底是看上咱家儿子哪一点了。”
钱多多没给别人梳过头发,但是他包过粽子,手法那叫一个娴熟。何阙珠自己看不见,还以为钱多多帮她挽了个发髻,没想到是在她脑袋后面裹了个大粽子。
朱敬守但笑不语,想起前不久两人的对话。
“义父。”
“孩儿愿买下何家地契房契。”
“你想好了?”
“到时何阙珠要留在杭州,你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好了,银子还能再赚,孩儿跟随师父已经学到了很多。”
虽然沐青天没把何家宅子也充公,但房契在庆王手上,大概率也是会充私。何谓公何谓私,公的进国库,私的进府库,只要朱敬守不动已经充公的东西,皇上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
钱多多把现钱全都兑成了银票交给朱敬守,又给剩下的资产列了单子,全部拿来交换何家的房契。
马车疾行,沐青天不太适应,染上了风寒,一会儿浑身发冷一会儿热得冒汗,裹在棉被里,像霜打了的茄子。
朱敬守想让车夫放慢速度,沐青天不想因为自己再拖累大家,更放不下浰头的百姓,坚决不让马车慢下来,不然他就从窗户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