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蛮横者如苏沐,对着自家人作威作福,到外头也知道顾忌面子,做出副乖顺模样。

可绝没有像刘易梦这般,当着面就要将人逼死的。

这太过荒唐,苏浈竟一点被触怒的感觉都没有,嘴角溢出丝轻笑。

刘易梦柳眉倒竖,“你笑什么!”

二皇子府就是个火坑,她拼了命地想逃,却难以逃脱,可还有人千方百计地想跳进去呢。

苏浈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她只道:“刘姑娘不必与我针锋相对,若是我当真依你所言一条白绫吊死了,下一个吊在横梁上的就是你,你信不信?”

刘易梦下意识看向身旁的贵女,方才她着实是冲动了,那些话要被人传出去,得了个善妒娇纵的名声,只怕会惹得皇后不喜。

苏浈又道:“更何况我已有婚约在身,并无同姑娘争夺之心。”

刘易梦正低头思索着对策,下意识反驳道:“上月你才说没有婚约,怎么现下又有了?”

这说的是游春会上的事,苏浈沉默半晌,“我所言非虚,刘姑娘若是不信,大可回去问问国舅夫人。”

她说得笃定,刘易梦也不禁有些犹豫。

身后的贵女扯了扯她的袖子,“咱们还是回去先打探打探吧,别真冤枉了人家。”

时机不对,若再要纠缠下去,反而理亏。

刘易梦虽有不甘,也只好偃旗息鼓,临走前还丢下句威胁,“你今日所言要有半句是假的,我绝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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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散了,飞絮同流云皆是满脸的担忧,拉着苏浈正要说话,却被她抬手止住。

“偷听了这么久,快出来吧。”苏浈语带笑意,“怎么,我的笑话就这么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