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浈忙活了一天,指派飞絮将绸带放好,这才找到机会喝杯茶。

“顾姐姐,顾大姑娘,你不是来帮忙的么,怎么就只在这儿说风凉话。”

顾湘婷哼哼两声,别扭地站起来溜达几步,看见托盘上的黑木簪,疑道:“这是什么,黑黢黢的,你要用这个行及笄礼?”

她捻起托盘里的木簪,借着阳光细细打量。这簪子通体漆黑,平平无奇,在阳光下却泛着琉璃一样的光彩,簪头嵌着一块红宝石,指甲盖大小,色暗如血,内无杂质。

“什么都能俭省,可这木头簪子也太过了吧?”顾湘婷撇撇嘴,“而且这样式老气的很,你要是没别的,去我那儿挑一挑吧。”

“什么老气,不识货,我觉得挺好看的。”苏浈一把抢过发簪,小心地放回盒子,又珍重地摸了摸,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意。

这簪子是段容时送来的。

及笄的发簪本该由父兄备礼,苏迢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苏英也没顾得上,到是飞絮替她送信时,在街上撞上了胡楼。

胡楼也不多说,直接将一个红底描金的盒子递给飞絮,说是段容时托付,请她务必带给苏浈。

段容时不是没送过东西进来,前些日子她被罚跪祠堂,段容时便使唤人送了些化淤的药膏,还有几包防止风寒的草药进来,但这一回送发簪,意义显然更有不同。

顾湘婷见苏浈看着发簪,满脸温柔的笑意,不禁一阵恶寒,“你怎么笑得这样恶心,这发簪不是你买的吧?”她不知想到什么,挑了挑眉,附到苏浈耳边轻声道,“这是谁送的,说说?不会是二皇子吧?”

第15章 及笄 竟敢如此狂悖!

“瞎说什么呢!”苏浈也被这个可能性激得一身鸡皮疙瘩,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你可真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