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 段容时握住她的手, 翻开一看,仍是一片白皙细腻, “没伤着吧?”

苏浈摇了摇头,“我没事, 只是……”她看向血透衣衫的翠璃。

苏迢教导过女儿, 转回身抱歉道:“失礼了,实在是太失礼了, 是我教女无方。竟让你见着这景象。”

三言两语, 将苏沐肆意打骂下人的事情轻轻放过。苏浈同苏沐都是苏家女,若是苏沐的名声毁了,苏浈也会受到牵连, 更何况苏迢将罪过都归到自己“教女无方”,就是要让段容时看在苏浈的面子上, 莫要将今日之事传扬出去。

苏沐也知道利害,只捂着脸躲在他身后啜泣,并不出言分辩。

段容时垂下手, 没放开苏浈,仍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岳父此言差矣,俗话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都是一概教养长大的,我家娘子是出手救人, 这位姑娘却是出手伤人,可见本性如此,并非岳父之过。”

苏沐面色发白,扯着苏迢的衣角哭道:“父亲明鉴,是这贼奴在家中偷盗东西还抵死不认,沐儿一时情急才会如此。”她委屈地瞧着苏浈,“大姑娘是不知实情,才会误会了沐儿。”

听见这个称呼,段容时的手紧了紧,苏浈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道:“无论是什么事,要发落人也该母亲出面。你尚未出阁,便在自己院里闹出人命,这于你自己的前程可没什么好处。”

苏沐不忿她教训自己,又碍着段容时在场不敢发作,只好呜咽着躲在苏迢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