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得了圣上几分赞许,又有户部尚书提携,前途无可限量,万不可因后宅之事,白白枉费了大好机会,枉费了多年的筹谋辛苦。

他想定心思,便令下人将苏沐送到祠堂罚跪,未得准许不准出门。

“父亲……”苏沐牵着他衣角哀求未果,又转去求徐氏,“母亲救我,沐儿知错了,沐儿知错了。”

但苏迢已经下了命令,就算是徐氏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含着泪看她被下仆带走。

见她被罚,苏浈心中却并不爽快,她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此。

“这个奴婢被打成这样,已是伤了主仆情分,便由女儿带走吧。”

苏迢却犹豫了,“这……”

按照他的打算,就是将翠璃送到庄子上去,随便找个赤脚大夫给她治伤,无论是死是活都算有个交代,苏家也不必受到影响。

但若是让苏浈带去侯府,苏迢看了眼段容时,这不就等于让他握住自己的把柄了吗?

这苏浈才嫁过去几天,便就想着要为夫家牟利了。

段容时淡淡开口,“娘子说的有理,岳父大人觉得呢?”

有了这话,苏迢倒不好推拒了,他才受了人家这么大一个礼遇,不过一个奴婢,怎么好不给。

也罢,就当作是自己的一份诚意,毕竟互相有了把柄,彼此之间的关系也会更亲近些。

苏迢点点头,“好吧,你们有这样的善心,也算是这丫头的福分。”

流云连忙唤段家带来的奴仆,将翠璃抬起来送去医馆医治。

闹了这一场不愉快,段容时料想苏浈也不愿在苏家用饭,苏迢惦记着房里的舆图,假意留了几下便让他们走了。

带有段家徽记的马车辘辘离去,徐氏目送着他们,眼神中含着几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