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浈哪里不好奇,她简直要好奇死了。从段容时生病到病好,门房收到的帖子垒得像小山一样,除开那些询问病情的帖子,更多的便是请求上门探望的。

初时段容时昏迷不醒,苏浈无暇旁顾,只能将这些帖子全部压起来,后来等段容时病好了,苏浈拿着帖子去问,段容时却叫她全部都退回去。

这些日子,定南侯府同统御司一样都是大门紧闭,从不让客人上门,就连苏英偶尔到访也都是靠跳墙。

唯有这位黑斗篷的神秘客频繁前来,总从后门直接去书房,离去时也是悄无声息,从不惊动旁人。

飞絮常在外头打理铺子,也总说些江湖流传的趣事来,说是有些高门大户自诩门风清正,不许小辈狎妓,教坊司的官妓们便改换行装,悄悄入府,再悄悄离去。

这黑斗篷身形同段容时相当,不至于是那些杂七杂八的人,可这么久了,苏浈难免生出好奇。

“玉扳指?”苏浈毕竟没有亲眼看见,从这短短三个字里也联想不到什么,便追问道:“可看清了是什么玉,上头有没有花样?”

飞絮拧着眉仔细想了想,“我也只瞧到一眼,天色这样暗,那扳指还能也莹莹生光,应当是块好玉,至于有没有纹饰……我真记不清了。”

这人能被段容时奉为上宾,能用美玉做扳指,又用斗篷遮掩身份,生怕被人知道同段容时往来甚密……

苏浈摇摇头,决定不再去想,“不管他了,你方才去送食盒,他可说了什么?”

“没送到呢,我去的时候主君正好送人出门,食盒都没给出去,我直接送回后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