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这可真不赖我,我已经说了您政务要紧, 可段府的人就是不肯走。” 胡楼苦着一张脸小跑着跟上, “苏娘子是金贵人物,许是家里有什么事找您, 我也不敢随便拒了, 反正马车也在门口,您就亲自看一眼吧。”

这些天段府每日都派人来统御司蹲在门口,逮着人就问段容时回不回家, 吓得底下司众出门只敢用轻功。

胡楼替段容时挡了几回了,可这次人家说什么也不肯轻易回去, 一定得见到段容时才行。

其实胡楼心里也在嘀咕,前头段容时刚新婚时,每日再晚也要归家, 那时可是真忙乱。

案卷已封,全数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归档,京里也没什么新鲜事,统御司难得清闲,连他都没怎么被娘子数落了, 段容时那热乎劲儿却像是过了,天天赖在统御司不走。

胡楼揪了两把胡子,又劝道:“公子,或许是快到冬日了,家里给您送被褥来,您不亲自去过一眼,咱们可不敢把东西送进来。”

段容时拧了拧眉心,终于改变主意,“你先去牵马,等会儿到大门汇合。”

今日说有事也算有事,说没事也算没事。

太仓一案了结,西川寺命案作为它的前因,也顺带了结了。

江绍元一路北上不易,身上还带着本要命的账簿,总是疑心有人要杀他,这疑心让他有命到了京城,却也让他犯了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