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浈原地呆站了一会儿,苏迢吼尽兴又躺回去,抱着酒瓶子不知嘟囔些什么。她已经得到想要的结果,便转身离去,只留下苏迢一个人待在这昏暗的屋子里。

“都是……忤逆……”

苏迢喃喃自语,眼角划过一滴泪水,迅速没入发髻消隐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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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容时回到段府,苏浈已经在家,厨房处传来一阵香气,仆人们步伐轻快,见他回来低头行礼,而后又去做该做的事。

一切都井然有序。

苏浈正在房内核算账簿,她嫁到段家来后,这偌大段府是一年一修整。碰见有什么数目极难核定,她就咬着笔头蹙一会儿眉,而后又松开,打两下算盘记录下来。

他站在门边看了许久,直到苏浈收拾好东西朝门口看来,立刻绽开笑容,“你回来啦,怎么站在那儿不吭声?要吃饭了,快去换衣服吧。”

段容时站着没动,苏浈绕过桌子靠近他,牵了牵他的手,“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要我帮忙更衣么?常公身体如何了?”

他和常欢喜的关系,段容时早在宋州时便对苏浈和盘托出,回到京城后,苏浈也随同去常府拜见过几次。

段容时摇头,“常公身体无碍,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他伸手环住苏浈,放松身体靠上去,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怀里。

苏浈声音带笑,也环住他的腰,“这是怎么了,这么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