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许从周学着他一样靠在床头,打趣:“他都要结婚准备当爹了,我们还在这里约|炮。”

他拿着遥控器,把电视音量调小:“单身万岁,否则为什么二十世纪自由民主成为主导?”

“切。”许从周笑:“歪理。”

“你和他对象关系不错啊?”

许从周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原本我和盛扬分手就和他现在这个对象没有关系,她对我挺客气的。主要让盛扬看着自己现女友对自己前女友百般讨好,想想我就莫名的快乐。”

他笑:“报复心这么重?”

许从周撇嘴,说他半斤八两:“说得跟你不是一样。”

电视里的比赛和上回他们开房时候的差不多,只是两支队伍的队标换了,看不懂所以兴致缺缺,他似乎察觉到了,把遥控器给她。遥控器放在她手心,指尖停在她掌心,他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眸,随后视线落在她浴袍交叉领口下的一片肌肤上,开口,嗓音有些低:“要嘛?”

要嘛?

要换频道吗?

要现在做|爱吗?

大学的时候许从周有一次去别的院里蹭课,有一节课就是说语言艺术和体态语言。

在某种情况下极小细微的动作,再稀疏平常的话都会变了味道。

这叫作调情。

昆德拉说,那是一种暗示有进一步性接触可能的行为。

这次和上次的步骤进行没有什么区别,他依旧下床从架子上拿了一个小盒子进了卫生间,然后在门口的开关处把灯都关掉。只是这回小夜灯怎么都关不了,鹅黄色的微弱灯光蒙在眼前。

看的见,又看不清。

视觉被削弱,但其他方面又得到了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