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绥正在想事情,条件反射地避开了。
路明虞的手在半空停了两秒,然后把帕子塞给他。
穆景绥愣了下,想起秦杨的话,把手帕还了回去,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放,“我看不见,你帮我。”
她靠过去帮他擦。
从车外看,他们的姿势十分亲昵。秦杨快嫉妒疯了。
“已经干了,擦不掉。得找个地方洗一下。”路明虞说完,与他拉开距离,挺直腰背坐好。
穆景绥于是吩咐蒲滨:“先去征和公寓。”沉默片刻,问她:“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对秦杨的父亲有点印象,公司经营不善,破产倒闭,不久被查出来偷税漏税,非法营运,数额太大,牢饭要吃好久。
“大学社团。”路明虞语带遗憾,曾经,他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如今,他却在大堂广众之下用这种愚蠢的方式羞辱她。
情绪受到了影响,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她今天的心情,会一直如外头的日光,灿烂炽热。
刚才有人在马路对面的肯德基里用大|炮偷拍他们。隔的太远,对方武装齐备,看不出样貌。她用手机拍了那人。
不知道秦杨和那人有没有联系,这两件事是不是环环相扣。一团乱麻,一个人想理不出线头,路明虞便把这事跟穆景绥说了。他来查的话,会比她效率高很多。
穆景绥正了正神色,对她说:“把照片发给我。”
路明虞把两张照片都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