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各有心思,许父许母偏心会读书又嘴甜的老四,拼命压榨其他几兄弟供养老四读书。
若不是那个家里真的一穷二白,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拿不出来, 心思再多,想争夺家产也没得争, 还不知道几兄弟私底下会闹成什么样呢。
时砚心里明白, 苗老太的那十两银子拿回许家, 必定会让那个家里不得安宁。
不过眼下最不得安宁的还要数苗老太,几人前脚回家卸了车上的物件儿,后脚就有巷子里半大孩子上门替许家父母传话。
半大孩子正是学大人说话的好时候,只要人家说过的几乎能一字不落的给记下来, 嘴里跟嚼了豌豆似的嘎嘣脆全给秃噜出来了:“许家奶奶说,若是我许叔等不及明年才抱大胖小子。
那昨晚生的孩子也能给许叔做儿子, 以后让许家大伯再生也来得及, 要是许叔想通了就回家一趟,到时候全家一起商量。”
说完脚下不挪步子,时砚给塞了一把糖才开开心心的跑走。
一转头就发现苗老太气的脸色发青,用小心翼翼, 自认为十分隐蔽的眼神观察他的反应。
磨磨蹭蹭好半天,试探性的问时砚:“老五啊,要不你回家瞧瞧你家到底是个什么打算?”
要是真有心过继儿子的话, 便说明没有续娶的打算,对苗家乃是好事一桩。
时砚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意味不明道:“什么打算都不成,想要儿子,我又不是不能自己生。”
一句话将老太太给弄糊涂了,这到底是生还是不生,也没个具体章程啊,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一天到晚做什么都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