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没有任何好处,这是在抹黑政府形象,从根源上就会被限流。就算是真的能做到公开审判,那些被抛弃的人也已经牺牲了。为了已经死去的人,无论最后结果是好是坏,人死不能复生。

哪怕有一句冠冕堂皇的「以人为证,以史为鉴」,这都是说给外面的人听的。深谙政府黑幕的人不会与普通民众真的一起玩水户黄门那样的伸张正义的游戏。他们会精确地计算得失,如何把情况扭转成自己所需要的局面。

所以,森鸥外是作为已经认清楚政府腐败本质的人,自然从开头就已经猜透结局。

“对我自然没有好处。想要看着某人不幸,难道不能成为一个理由吗?”

森鸥外因为我的话而沉默,而后笑道:“看来你去武装侦探社几年,性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仅偏激极端,而且盲目自信了不少。那我就等着看,你要怎么让我承担这一切的?”

在挂电话的时候,森鸥外微微一笑道:“在你看到你想看到的一切尘埃落定之前,小心不要意外死亡了。”这是明晃晃,赤/裸裸的威胁。

……

如今回想起这段对话,在对比先前躺在铁板床上一动不动的森鸥外,恍若隔世。

我坐在街边露天的咖啡馆桌子边上。

这间咖啡馆和我记忆一样,是要客人到收银台前点单才能够入座。但我先于果戈里坐在门外的座位上,果戈里可能是怕出现争执而失态,所以用眼神询问了我一句「你应该不会想逃跑吧」,我没有做出回应。

我和他用眼神互相僵持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