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安慰,这更像是威胁。

但喝酒嘛,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并且她很愿意喝到整个万世极乐教破产,喝到童磨哭着求她不要再喝了,家底都被喝空了。

“好。”她扬起面旁,露出了嫣然的笑容,“您请客的话,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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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开设的酒屋,大抵由自家住着的长屋改建而来。狭长的屋宇,以低垂的竹篾子与陆奥纸糊的屏风分隔开,各自拥一道围炉。灯油是用海螺盛装的,白色的螺壳被烛火熏得泛出一片黑;但这微渺的灯火,并不足以照亮每个角落,只能勉强驱散碗口大的黑暗。

陶碗摆在地炉的边缘,已被烘热了,但是并无人去品尝它烧喉的味道。

“看来,你还是很想我的。”

教宗阁下懒散又轻浮的笑声,在优娜的耳边打转着,但她却没什么劲头去反驳。

原本

,她真的以为童磨是来喝酒的,两人还正儿八经地喝了好多碗。但喝着喝着,他就把自己拉到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身上,接下来的事情根本没得多选。

偏偏居酒屋那个盘了头发的老板娘还在外头拨着算盘算账,那些算珠扣击、噼噼啪啪的声响,叫人好不胆战心惊。

“教宗阁下……”她很艰难地从齿间挤出软软的声音来,“我得…啊…早些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