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好喝吗?”童磨明知故问。

偶尔有客人从外面的走廊上路过,半垂的竹篾子下就会显现出男人们卷起的和服下摆与木屐来;空间狭小,她又只能倚在他的怀里,如此一来,便是每一寸都嵌合了;好在踟蹰色和服的下摆宽敞,散开来便如一朵花似的,恰好能遮住双腿。

“不好喝。”她说着,声音像是要哭泣了,却被吻给封住。

在她的催促下,童磨终于喝够了这里的烈酒,将她从怀中放开了。她松了口气,将衣上的褶皱理顺。但她坐在男人怀中的时间太久了,有些折痕无论如何也抚不平,就像是镜子上出现了一道裂痕,看起来很碍眼。

站起来时,也有些脚软,所幸教宗阁下搂住了她的腰,说:“走吧。放你回去了。”

两人离开的时候,那守着柜台算账的老板娘投来了多余的目光。这见惯世情的老板娘将烟斗在桌上敲了敲,一边重新清了算盘,一边在心里暗暗嘀咕——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像附近那些一到夜晚就涌出来招揽过路男人的娼女,怕不是谁家的夫人太太有了见不得人的情人。

所幸,优娜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夜晚的街道依旧热闹,灯笼的光晕,将夜色融开了无数个光亮的小口。教宗在街口上松开了她的腰,用折扇抵着面颊,说:“再往前,我就会闻到讨厌的味道了,只能送你到这里。”

她点头。

“明天也要出来喝酒喔。”他笑眯眯地用折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毕竟我不是出来伤害别人的,不喝酒的话,相当的无事可做呢。而且,你也会思念我的吧……?”

优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