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摔倒时,优娜也跟着倒了下去。两人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在这间狭小的房间里,噗通摔成了一团。

光从门缝里照进来,扬起的尘埃在光柱间上下飞舞。优娜察觉到自己的手肘被地面撞得发麻,不由轻嘶一口气,慢慢地撑起身子来。

好在,除了手肘发麻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事。

“……没事吧。”富冈义勇冷淡的声音,从她身下传来。

她愣了一下,低头一看,这才察觉到水柱阁下竟被自己压在了地上。此时此刻

,他正侧着头,凝视着墙壁的一角,胸膛起伏不定。

难怪一点都不觉得痛,这么大一个人肉垫子垫在下面呢。

“水、水柱阁下!抱歉。”她低声惊呼,连忙想从他身上下来。但这五铺席的房间实在太过狭小,当她从富冈义勇的身旁跪坐下时,便已占去了四分之一的榻榻米。

这下,无论富冈义勇选择哪里落脚,都会与她近在咫尺,面面相对了。

“没事。”义勇说着,慢慢坐了起来,很熟稔地盘腿靠墙坐着了。看得出来,这几天他都是以这个姿势,将自己关在房间之中的。

优娜打量一眼四周——狭小的、光源黯淡的房间,如果不敞开门的话,就是完全封固的世界。空气里有很淡的木屑味道,来源于头顶的梁柱。触目所及,除了墙壁和门扇,就是榻榻米,再无其他东西。

他就是躲在这种地方,过了如数多天吗?

何必呢……

“水柱阁下,总是关着门的话,风是不流通的。这样子,对伤情不利。”她前倾了身子,但膝盖却触碰到了坐在对面的义勇。后者像是微惊一下,将腿盘的更紧。

“……我知道。”他撇开头,皱眉说,“但是,那种血鬼术很奇怪。我不知道它何时会发作,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我不想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