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优是我的妻子。”岩胜语气强硬,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缕嫌恶之意,“伤害她,便等同于在挑衅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心思叵测之人。”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侍女的通传声:“北之殿来了。”
门扇倏然移开,夫人那高雅的身影在帘后悠然露出。她像是贺茂祭时神官插在帽间的棠棣花,美而醒目,又不可摘触。一袭孤蒲纹的小豆色打褂,悄然拖曳过地榻;柔和的嗓音,轻缈地传进来了:“平冈大人,你是在和殿下说我的事情吗?在外头就听见了‘北之殿’、‘北之殿’的…啊,殿下看起来好了许多呢,很有精神。”
想起自己和岩胜正在说的事情,平冈有些紧张,连忙说:“不…只是些杂事。夫人,殿下,我先告退了。”“去吧。”
平冈得到准许,便赶紧夹起写有北之殿夫人闲话的话本,如逃也似地离开了。门扇一合,屋内便安静了下来,火盆燃跃的嘶嘶轻响,在一片清净里格外醒耳。
“平冈大人一副心虚的样子呢。”优在岩胜的枕旁跪坐下来,笑道,“殿下今天赶紧如何?
”
“好多了,我的伤没有大碍了。”岩胜低头看了一眼衣领间漏出的绷带,说,“等过两天大夫最后来诊疗一遍,我就会开始重新练习剑术。缘一答应了会指点我。”
“这么快?”她有些惊诧,到底还是担心,“为什么要如此刻苦呢?您是一国之守,就算没有剑术,也能统率无数勇将为您杀敌,何必对自己如此严苛呢?”
岩胜的面色沉了下来。
“如若没有过人的剑术,就无法保护重要的东西。”岩胜说,“而且,缘一能抵达的高度,我也一定可以抵达。我明白如果不够刻苦,那绝对是无法追上缘一的。因此,我要立刻开始修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