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遥遥坐在上首,他是这场表演的唯一看客。

优娜闭目片刻,很快回忆起了曲谣的调子,手中的折扇倏然一开,展露出扇面上的青山与日出。雪色的袖扬起,如一片纷繁的柳絮飞舞。

天明明,夜月雪——

在唱起这句词的时候,她忽然想起了曾听说过的主公的旧事。

主公真正的名字……是什么?她应该听过的吧?

她记得……

折扇收而复开,赤红色的流苏轻轻地晃着。她用扇面半遮

住面容,眸光中满是思虑之意。

主公的名字是……

最下法师。似乎是这个。

她想起来了。主公的法号是“最下”。

人世间最为下者…是什么?

就在她出神的时间里,不知何时,原本遥遥坐在上首的僧人,已经缓缓地步到了她的身前,站在她面前寸步之遥的地方。他那如海似的沉稳目光,正深深地凝望着她,不知是在看着她,还是在看着过去的谁。

她慢慢地停下了舞步,抬头望着面前的僧人。他站的很近,气息几乎落在她的肌肤处。夜色沉沉,无光无火,他的眼睛也是一团沉默的死海,并无任何萤光。

“主公,”她收起了折扇,仰头看他,“我有一问。”

“嗯。”他依旧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