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也有些人说,这一代人是穷怕了,他们心中的不安全感,让他们不由的早上去抢超市的第一拨鸡蛋,因为几毛钱就能扯着嗓子和人家骂上半天,因为他们经历过绝望的无助,不会相信任何人,只有揽在怀里的东西对他们来说才是真实的。
这是个沉重的话题,桑柏不想去聊,赵美玲和夏士杰更不想聊,于是家里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之中。
赵美玲轻咳了两声:“算了,黄了就黄了吧,反正咱们又不是吃不上饭的。老夏啊,明天咱们就把家搬过来吧,纺织厂那边咱们不能呆了,让自己清静一下,也让孩子少为点难”。
夏士杰一听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行,就照这样办吧”。
桑柏突然间觉得丈母娘也不像是那种傻大姐的性子,你看这时候不就精明了么。
只不过这种精明是间歇性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
总之就是大事上不糊涂,小事上难精明。
老太太这话很明白了,现在厂子要卖,年轻人的工人人家能留,老工人人家接手的老板留着干什么啊,那这些人不得找门路挣钱啊,不用说头一个就得想到自己家。而自己家哪里能安排的了这么多人。
儿子如婿们安排吧为难,不安排吧也为难,既然这样的话,不如搬离那个是非地,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夏卫国这时问道:“爸,你的厂子还办不办了?”
夏士杰说道:“办啊,为什么不办,不过我不准备在原来的地方办,我准备把厂子开到东面新汽车站东边去”。
“那地方没人去了吧?”夏卫国问道。
夏士杰道:“有口饭吃还怕没人去?”
桑柏这时候问道:“还是做帘子布?”
“嗯,还是做帘子布,我这边已经联系了人了,正好厂子这边拍卖,我这边还能便宜点弄些机器出来,厂子里有些机器整治一下还是可以将就着用几年的,主要的机吕到了位,边边角角的就好办了”夏士杰说道。
夏卫国道:“我这边能支持一点,一百万,多了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