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断臂紧紧地握着磷骨灯,并没有因为脱离了身体而放松。光就上面残留的布料来看,这是鹧鸪哨的手。
而且,这正是那只在黑水城就该断掉的手臂。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该失去的,即便保留一段时间,也会再次失去。
颤抖着将那只手臂包好了,羽琴将其放进了包里。她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是接不上的,但是也不能任由其就这样随意腐烂吧。
“呃……”
就在她做完这些的时候,她听到一个痛苦的低吟声。
“鹧鸪哨!”她听出来了,这是鹧鸪哨的声音。也不管是否危险,她连忙就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先看到的,是一具巨大的蜥蜴的尸体,甚至可以说是一头小恐龙了。它脖子被折断了,白色的骨头穿刺出来,染上了红黑色的血液。
而鹧鸪哨就躺在一旁,捂着自己的断肢。
羽琴连忙跑到了他身边,她二话没说,立马取下背上的锅,在湖里舀了水烧开,撕下身上的布料进行高温消毒。鹧鸪哨常年带着云南白药还有一些创伤药,在水中也没有丢失。
处理好伤口之后,羽琴就帮他包扎了起来。
全程鹧鸪哨都是醒着的,但他哼都没有哼一声,硬汉极了。
但他越是这样,羽琴就越难受。包着包着,她就哭起来了。而且越哭越大声,到了最后都变成嚎啕大哭,像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