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自己的亲儿子,孩子的婚事自己不能说话吗?

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老太太沉着脸,看杨碗花,“能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要是能,就给我老实坐着。要是不能,就出去。爱上哪去上哪去?”

杨碗花只觉得喘口气都梗,她求助一般的看向金保国,“你倒是说句话呀!我到底有没有资格管儿子的婚事!”

不能激化了!金保国看智障似得看向杨碗花,“你自己生的你不知道那性子呀?你想管?我还想管呢?我管的了吗?我都管不了,你觉得你能管吗?”

把有没有资格一说含混过去了。

果然,杨碗花慌了,“那……那也不能不管呀!”她的语气也软下来了,她觉得这次是金保国站在她的立场上说了一次说话的,于是,重新凑到金保国身边,双手扒着着金保国的胳膊不撒手,“你得管呀!别说咱们不愿意,卢淑琴也不能愿意呀!你要是不管……回头再刺激了她……”

金保国还没说话呢,老太太将手里的扇子朝杨碗花扔过去,“什么刺激不刺激,年轻人搞对象,你情我愿的,有什么刺激不刺激的!你以为哪个都跟你一样……你不是觉得人家孩子不好,你是怕将来你没有指望。眼看就嗣业靠的住,你就得靠他。靠他你就得找个合得来的儿媳妇……说到底,你就是一辈子自私,只为自己想,从不为儿孙以后打算……”

我自私?

“我自私?但我没逼着我儿子离婚!”杨碗花怼了老太太一句。

这是嫁进来二十多年第一次怼,出口就直击不能提及的那些往事。

老太太面不改色,“当时离婚是为了金家好,是为了金家能传下去。我是为了子孙后代的!谁都别只为自个活,在当年我那么做可没多少人说我错了的。不过是这世道变的快,到了如今了,人的想法不一样了,这才显得我错了。用现在去评过去,本来就不公平。这道理我这老太太懂的很呢!但是你杨碗花不一样,你从头到尾,都想的是你自己。当年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林家那姑娘是卢淑琴生的。卢淑琴恨你,但更恨我。但哪怕是恨我,不待见我,可这婚事――我还偏就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