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就出来打圆场, “孙公子不是那个意思。六姑娘也不要误会!金公子给出的方向怕是对的!城门便是再如何,开启的声音都遮挡不了。满城无人听见开启城门的声音,那便是说,城门没有开启。那就有两种可能,其一,这些东西还在城中并没有被运出去。其二,城中与城外也有密道连接。但这两种可能不管是哪种,都有个前提,那就是东西得悄无声息不惊动人的被搬走。这两个府邸不小,但搬空那么些个东西只怕想要不惊动别人不容易。便是满府的人都中了迷药了,可那么些金银可都是辎重车辆,马车碾压在石板路上,咱们每个人都听过车马粼粼的声音。可城中没有百姓听过这种声音,打更的更是没有看见过人和马车,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东西是从密道被带走的。幸而,这两座府邸都不是外人的,咱们去瞧瞧也便是了。找到密道,问题就解决了一半!”
林雨桐心说,想的倒是美,解决了一半?这个方式你以为别人想不到,人家不说原因就在于,找到了这个之后呢?抓到人,找到东西才是重中之重。可人抓不到的,东西也再难找回来了。
但这话她没说,她跟四爷跟在这一行人的身后,先去了毅国公府。
国公爷不在,他的书房轻易别人可进不了。孙重山更是靠近也不能,他扭头来一脸苦笑的看林雨桐,“表妹,这地方怕是只你能进。”
林雨桐才不去呢!“府邸这么大,为何非得从国公爷的书房查起?”林雨桐就道,“你打发人叫国公爷回来,咱们最后再过来看,岂不便宜?”
谁家没几个密室了,我闯入密室算谁的?这孙重山的心眼倒是多的很,他分明就是想顺便探探国公府的底,看看还有多少家当继承。
除了孙重山,其他人都没有要靠近外院的意思。其实这个事,自家查是最好的。如今叫自己查,其实用的也不是自己,这些人都是在给乌云和白灵打掩护而已。上面的人都知道这两人有问题,要不然何以这般优待。没瞧见其他人说都不说吗?
要找密道,别人不好找,但乌云至少瞧一眼就能看出来。
林雨桐就看永安,“您是公主,自然一切以您马首是瞻。”
永安左右看看,“那就随便瞧瞧。”她的注意力全在乌云身上。乌云低着头,一路跟着朝前。
一行人根本就没有目的,说是查密道,其实也不过是在这里走走转转。
路过后院假山的时候,乌云的脚步微微顿了顿,永安便停下脚步,朝假山走去,“这地方……要是有机关,只能在这里了。”何二郎就说孙重山,“重山兄,这是您家,您去看看。我们……就怕不方便。”谁家还没点隐秘的事了,万一没找到地方,倒是翻到了不该外人看到的东西,这就不合适了。
孙重山一点也没避讳,直接就进了假山,在假山的一处纳凉的石室里,废了老半天的劲儿,找到了石桌下的一处凸点,然后轻轻转动,石桌便缓缓下沉,而后地面露出一片洞口了,“找到了!”
火折子点起来,通往下面的台阶有许多凌乱的脚印。
戚国忠蹲下看了看,“这脚印这么清晰,是台阶上的灰尘太厚了。也就是说,这地方平时没人动过,只近期启用了一次。”
孙重山松了一口气,这就证明,这密道的存在,国公爷都不一定知道,那么正阳郡主也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之前母亲一直怀疑,说是不是国公爷后悔过继了,不想叫家业留给他们,这才闹了一场贼喊捉贼。他不信这个说辞,因为国公爷真不想给,有的是名目弄出去,而且,他们不能有任何异议。明明可以放在明面上的事,人家为何要做贼?没这个道理嘛!
可到底是母亲的眼泪,父亲的惶恐叫他心里不安,他急切的想知道,这偷盗到对是针对的他们一家,还是毅国公府。
是的!他父亲虽然是世子,但他们一家和毅国公府是两回事。这种清晰的人在跟林雨桐一起站在这府里,下人们面对林雨桐时就更明显了。
就像是现在,林雨桐坐在边上的花木下,手里捧着热茶,边上放着点心,不知道有多惬意。
孙重山想下去看看,家里的库房被盗了,再找回来,国公爷总也不能说自己收着不放在边上 公中吧。
四爷就道:“到了这份上了,还是直接报大内,或是府尹衙门。本来偷盗的案子便该有衙门过问,咱们能查,但审理缉凶,还得是衙门的事!”
嵇康伯忙道:“正是这个话!一切自有规矩,咱们不可越俎代庖。”要不然你们谁追去?反正我不去!他真太喜欢这个金嗣况了,脑子简直事绝了。他是怎么厚颜无耻的把查问和缉凶分的这么清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