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见好处就吃,见困难就躲。这样一个人,呵呵!投脾气!

几个人一对视就明白了,案子查到现在是功劳,再往下有没有苦劳都不一定。那何不见好就收呢!

永安忙道:“应该的!”说着就看孙重山,“还得接贵府的人跟乌鸦跑一趟。乌鸦才出门办事,生疏的很。”

应该的!

紧跟着就去了公主府一趟,在公主府后头的亭子里,也一样发现了密道。

何二郎一脸的庆幸,“幸不辱命呀!”好像办了一件多艰难的事似得。

傍晚的时候,一行人溜溜达达的进宫,交差去了。

北燕帝正跟郑王说话,今儿一天都干了什么,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对着郑王叹气,“那么大的鱼饵,除了发现这几个滑不留手的……也就是验证了咱们之前的猜测,那个乌云……确实有问题……至于那个白灵,心思不如乌云单纯……”

郑王只点点头,对这两人他没给评价,只道:“咱家这几个孩子,不如别人机灵,叫彻底的撤下来吧,别出去丢人现眼了。”

北燕帝划掉了永安,划掉了李寿年,划掉了乌守疆,然后放下笔,“国忠是真机灵……”

郑王就道:“这孩子是您看着长大的,那向来事心里有数却不干己事不开口,他要真有心上进,那些年早干什么了?罢了,看见他爹的份上,放他逍遥自在去吧!不实心任事,留着反倒是碍手碍脚的!”

北燕帝叹了一声,在戚国忠的名字上划拉了一下,“叫他去内廷司任职吧,宫里的采买得有人经管,他谨慎,出不了大差错。”

这倒是小事,也是个正经的营生,不跟那神神鬼鬼的打交道,甚好!

北燕帝又把笔悬在空里,然后一滴墨水掉在了金嗣况这个名字上,“哎呦!这可怎么好……这可当真是个好苗子!”

厚颜无耻的劲儿,等闲朝廷老吏都不如他。这样的人心里有办法,且歪的邪的什么办法都敢用,怎么墨水偏糊住这个名字了呢?

郑王心思一动,“许是天意!当时第一次,就叫这小子从天庙跑下来了。既然天意如此,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此三番两次的示警,怕是此人……确实不可强求。若是执意如此,许只真有妨碍也未可知。有时候往往是这种小人物坏事!他既然为天所弃,您也就弃了便罢了。放他去做个田舍翁……臣弟跟他有些交情,时常往来者,便有什么不妥,向来也逃不过臣弟的眼睛。”

“天弃?”北燕帝深吸一口气,“天弃……之前也说此人有异人之相……”他犹豫了一瞬,“罢了!天虽不容,然朕容,许他做朕的子民!”说着,笔就划拉了下去,然后顺手将林雨桐划掉了,“既然夫不能贵,妇便无有比夫贵的道理!这姑娘一个乡君,是朕给老王妃的脸面……回头你跟母后说一声,这姑娘以后不用进宫了,不要浪费那个时间。与其在这种用不上的人身上花费工夫,倒不如……”他点了点剩下的几个名字,“这个汝南王的孙女和毅国公的嗣孙,可以多花费些功夫,这两孩子,教的好了,有大用!”

第177章

客从何来(44)

至于何二郎, “这个孩子……”北燕帝随手划掉了,“叫他跟国忠一起办差吧,你也正好把这些琐碎事撂开手!”

说着就把手点在了乌鸦这个名字上, “这个孩子……你给找个师傅, 这是个好苗子,别被永安给耽搁了。”

好!“臣弟这就去见母后!”

北燕帝又叮嘱了一句:“天庙那位老娘娘, 格局不是母后能比的。那位如今一直退让, 但最好不要去撩拨了……撩拨恼了的结果, 母后承担不起。”

郑王站住脚,沉默了良久才叹了一声,“这话……以后还是臣弟去说吧。”

北燕帝面色和缓,“难为你了!”

郑王苦笑着摇头出去了, 一路往太后寝宫走,脚步颇有些沉重。

长公主正在太后的宫里, 知道郑王来了就迎了出去。她的气色不好, 瞧着疲惫的很, 但脸上并无多少慌乱之色,见了郑王先叫了一声‘二哥’。郑王‘嗯’了一声,率先往里面去了。

太后靠在榻上,闭着眼睛,只对着门口的方向招手, “就咱们娘儿们, 不要那些劳什子礼了。过来坐吧,你大哥是不是又有话叫你来说?”

“看娘说的。”郑王坐在太后的身边,给太后轻轻的摁小腿, “今儿这不是事关小妹嘛!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哥也怕小妹吓着了。”

长公主就轻哼一声, “大哥才不怕我吓着呢!她嫌我这个时候来给他添麻烦!合该我吃了这么大的亏,就得悄悄的别言语……”“胡说八道!”郑王瞪她,“少火上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