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个子姑娘撩开帘子进来,拉着脸袖着手靠在炕边,“我就知道,妈你说来说去的,都是为了尚德。人家再是写写画画,可当兵的也不养病秧子……”
“爱俭!”老太太将盆子重重的放在架子上,“胡说八道什么?”
林爱俭也知道失言了,扭过脸不说话。
“二姐!”那青年咳嗽了几声,“我知道,你想去。可我的意思,还是叫四丫去。胳膊养一养,养好了便好……”
“谁想去了?”林爱俭红着脸,扭身甩帘子出去了:“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不管。”
谈话无疾而终。
天慢慢的黑了,风吹的窗户纸哗啦啦的响。屋里的温度都下来了。
老太太催着林雨桐,“过去睡去吧,早早的歇了,赶了两天的路了。”
林雨桐起身,往对面的屋子去了。这边的屋子也不小,点着个煤油灯,被窝已经暖上了,这姐俩一个在灯下做鞋垫,一个捂着被子蒙着头,不知道睡了没睡。
林雨桐的被子是带回来的那军绿色的被子,铺在最暖的位置。她先去了厕所,回屋赶紧上炕。
林爱勤就笑,“有尿盆呢,瞎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