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久,你现在也知道了吧。”降谷零就像是和羽久踩在独木桥上的同行者,他正在推动着羽久前进——「如果羽久不前进,他们就只能止步不前」。“要想真正救宫野姐妹的话,我们必须杀了琴酒。”
明明降谷零说的是理所应当的话,在横滨生活的时候,羽久也听得麻木,听得无动于衷,也可以袖手旁观。森鸥外会说这种话,太宰治会说这种话,中原中也同样会说这种话,羽久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降谷零说杀了琴酒的时候,羽久多少有点被吓到了——因为他认识的降谷零不会说这种话,他不会干干脆脆地说要某个人死。
“没有其他办法吗?”
“有,但是琴酒死去,可以让事情变得更简单,也可以减少在追查过程中导致的「他人的枉死」。如果杀一个人,可以救两个人,甚至更多未来无辜的生命,羽久,你能做到吗?”
羽久反问道:“所以,我是在做好事吗?”
他定定地看着降谷零。而在这样的视线中,降谷零却有些疑惑一般,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救人是一件坏事?”
“零哥,我就问问。”
“嗯?”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不问我怎么进这个组织的?你早就知道我会来吗?”哪怕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也有一瞬的惊讶,但这一瞬的表情可以是装的,也可以是「不是现在这种时机」。
降谷零一愣,随即伸手揉了一下羽久的头,说道:“你不也没有问我吗?”
羽久很快就反应道:“我相信你。”
降谷零笑道:“我也是。我相信你愿意说的时候,你就会告诉我。如果你觉得没必要告诉我,我相信这就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