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堂亮惊恐大叫:“呃啊啊啊啊!!!”

……

我的耳朵贴上一双冰凉的手,隔绝了雨声与无数的声音。

等了很久,也不见伊堂亮过来,他说的是真的。

我彻底放松,于是崩溃的情绪上涌,呜呜呜哭泣,不用青木抱紧我就寻找依靠一般抱住他的肩膀,“呜呜呜呜以后怎么办?万一他们还要再来呢?”

我额头抵在他胸前,哭得差点喘不过来气,头发湿漉漉贴在耳侧,青木的手臂搭在我的腰间背部,他抬手覆盖住我隐隐发痛的那块头皮。

揉了揉。

“诗绪里。”

我哭得累了,仰起头看他,青木的浓浓殊色在雨里愈发像诱人的艳鬼,勾起唇角,轻描淡写道:“我们交往吧。毕竟,只有我能这样保护你吧?”

我抽泣几声,他与我的距离很近,发梢的水珠滴落在我的耳朵上,他的睫羽也是湿的,晶莹剔透。

“……你这叫趁人之危吗?”

“不是哦,我这叫伸出援手。”

“……你是认真的吗?”我迟疑道。

青木面上并没有平常人告白时的紧张、心动等任何的情绪,他很平静——平静到让人看不透。

闻言,微弯的眼眸显示出少年习惯的游戏心态,放肆又不受规矩约束,任性至极:“哎呀诗绪里,你再不答应以后怎么办?感激的心情再堆积就要爆、炸了吧。好可怜啊……如果是交往的话,就可以尽情利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