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几乎是在我话音刚落就回答:“我当然知道!”

……不,你根本不知道吧!看你那副样子脸上就完全写着“不管诗绪里说什么就说知道就可以了吧”的字样啊!

他并不能理解真正的缘由,因为在他眼里,别人身上不存在私人领域这个概念,在青木富江的想法里,自己是能够随意进出任何领域的——别人拒绝的权利从来就是不存在的,反正到最后都是巴不得他不离开,跟狗一样,所以他会愈发的不以为然。

我仰头,看着他昳丽的脸,那颗泪痣随着眼泪的浸染而变得愈发显眼。

而我刚刚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得也在哭泣,他的泪水滴在我的下颚,混同我的眼泪一起滑入我的衣领。

我脸上是怯怯的后怕,他则是可怜巴巴的委屈悲伤。

面对脑回路异于常人的青木,我破罐子破摔道:“反正你只需要知道你做了我就会不高兴——这样能理解了吗?”

“大概,能。”把这归结于一己私欲,那青木就懂得不能再懂了。

不需要任何正当理由,只要自己不高兴就恼怒,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我提醒道:“那以后不要替我做这种事了。如果你再做就继续不说话。”

“好吧,”青木一答应就讨要好处,“所以现在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