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揽过我的肩膀,委委屈屈地弯腰,微凉柔软的侧脸带着耳边的细碎黑发轻轻蹭我的脸肉,摩擦间生出热度。
“我们是情侣吧诗绪里,那么接吻也可以啊。”他理所当然道。
我死鱼眼:“那我拒绝你也可以啊。”
青木安静几秒,忽的露出更加可怜的表情,像是被谁欺负狠了,连眼尾都染上将苦未哭的微红,眼睛里含着几分愤恨:“我知道了,诗绪里你一定是讨厌我的体质吧!我虽然死过,腐烂过,还被分、尸过,但是新生的我绝对是比新生儿还要干净的存在!世界上没有比我更干净的人了!”
他一顿,自动甩锅:“肯定是其他人死后都太难看太脏了,诗绪里你才会形成这样错误的认识。我不一样,我一丝污秽都不会有。每一处都很干净。”
“哦。”我干笑几声。
因为的确,青木就不像是某些男生甚至出入社会的男人那般多多少少有些不干净——不是指他们不爱清洗,而是指他们根本打扫不好自己,掌握方法不对。
青木就不一样了,原以为接吻后我得忍住嫌弃的——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象过别人的嘴里是什么感觉,一想就很恶心。
但青木探入的时候,只觉得柔软,还有一股清清的、内里又莫名糜烂的微香,使人不自觉地沉迷,勾引着人脑海深处的欲望,那一瞬间宛如置身软绵的云上,只剩下极致的享乐。
一想就是因为他的特殊体质。
怪不得古代那些人那么沉迷美人。我想到。单单是青木一个人就能给予人高规格的享受,这就是非人类吗?
最终是我们回去的时候,他跟只小狗似的黏上来,我一个不察陷入了沙发,他先是舔了舔我的唇角,垂下的黑色碎发若有若无地挠着我的额头脸颊,我的额发都被掀开露出额头,青木似乎很少看见我完整的前额,好奇又爱不释手地摸了摸。
我被摸得闭了闭眼。
青木探入勾起我的时候,我又感受到那股迷醉的气息,这次更加的明显,随着他的动、情而变得浓郁,那是正常人类无法抵挡的魔力,如同藤蔓荆棘,从根部向上紧紧缠绕,深深扎入人的血肉,而人类只能麻痹般享受。
我被迫仰起头,攀附上青木的肩膀,然后也不再需要做什么了,享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