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在雪地里,时间不多了,我小跑起来,原以为包里的重量会越来越大,但是他一进入包包,就像是停止了生长,重量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我再拉开拉链,那条缝扩大了一点,往里面看去,青木正睁着眼看另一处的夹层,那里放着我的学生证等证件什么的。
他的眼珠转向我。
“诗绪里……不害怕……”
我这才惊觉我正死死咬着唇,从刚刚开始几乎是逼迫自己看着他的可怖样子,想要迅速习惯。
“我可不像你,”我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不会撒谎。既然答应了在一起,就要认真对待啊。”
没错啊,躲避是一回事,但只要选择面对,就要做到最好。
他笑起来,发出细细的诡异笑声。
我拉上拉链,只留下一点缝。
路灯昏暗,天空飘着小小的雪花,在灯光下宛如绵绵不断的棉絮坠下,冬天路面容易结冰,覆盖上一层层白色雪,在一处空的地方,我一个没注意脚底一滑,屁股摔倒在薄层的雪上,咚的一声。
青木也隔着包,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我屁股疼到骨头里,眼泪一瞬间溢出,站都站不起来,坐了片刻才堪堪站起。
拉开拉链看青木,他摔得也在掉眼泪,不过与我不顾形象的眼泪包在眼睛里溢出不同,他是异常漂亮的一行泪珠滑下,竟显得有几分唯美。
我抽泣几声:“…对不起……滑倒了……”
几滴眼泪啪嗒啪嗒掉进包里,晕出一块深色。
青木一顿,眼睛跟着看过去,看了几秒眼泪浸湿的包里的那小块布,又转过来盯着我的脸看,都不哭了,一眨不眨地凝视,仿佛刚刚的眼泪是伪装,收放自如。
我没注意他在看我,哭唧唧地把他翻了个面,看看流没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