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里算卦免费,那不管准不准,怎么都要算一下的。
“那你帮我算算,我家那死白相,到底有没有养狐狸精。”
“夫人,不知你身上有没有你先生的物事?”
“没有,我带那死白相的东西干嘛!”
“夫人,没有你先生的随身物品,我没办法起卦。”
“那行,你要什么东西?我回家去拿。”
“最好是你先生平日随身之物,或经常用到的一些东西。”
“小泽,你在这里等下妈咪,妈咪去拿点东西就回来。”
妇人揉声对边上的少年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踩着高跟鞋,身姿摇曳地走出了走马馆。
那个少年低嗯了一声,低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当妇人走出去的时候,少年的身躯开始微微发抖。
束观诧异地看了那少年一眼。
十四五岁的少年,应该说不会再这么依恋父母了,这小孩的表现有些不正常。
束观仔细地看了这少年一会,却没有发现他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从修行者的角度来说。
“要不要喝点水。”
束观对那少年说了一句,少年像是有些被惊吓到般啊了一声,抬头畏缩看了束观一眼,接着继续垂着头坐在那里。
……怎么好像又是一个自闭症的小孩……
束观突然眉头皱了一下。
然后他没有再说话,直接帮那少年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少年的面前。
对于自闭症的小孩,有个时候过度的关心,反倒是对他的压力,就像自己阁楼上的那个“小女孩”一样。
然后让束观没想到的是,当他把茶杯放到那少年面前的时候,少年却突然有些歇斯底里地拿起茶杯摔在了地上。
“我不要喝!”
少年盯着束观,双眼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头愤怒的幼兽。
束观眼中讶色顿时更浓了一些。
不对,这少年不是自闭症,而更像是某种癔症……
就在这个时候,魏欣巧却又扭着腰肢走了进来。
“我拿来了,那死白相的说去公司,连公文包都没带去。”
妇人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一个棕色公文包啪地一下放在桌上,却没有看她儿子一眼。
“令公子好像有些情况不对……”
束观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不要管他,他经常会发疯的,就跟他那个白相老爹一样。”
妇人不耐烦地说了一句。
束观叹了口气,当一个母亲都不在乎的时候,他还能说什么。
于是他拿出了龟壳,放在了那个公文包上,再将一枚古钱扔在龟壳上。
几秒钟之后,束观拿过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写字。
妇人则是在桌上撑着手,一边喋喋不休地说道:
“说好了的啊,不灵不收钱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屋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群黑衣大汉呼啦啦的从门外涌了进来。
束观抬头看了一眼,嗯,很面熟,前天都来这里过。
而那些黑衣大汉进门之后,个个垂手恭立,齐声唤了一句。
“束先生好!”
此时原本盛气凌人对着束观说话的魏欣巧,浑身僵硬地杵在长桌前,被突然涌进来的这些黑衣大汉吓得花容失色。
然后杜文强哈哈大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束先生,你真是活神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