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模样,能把人打残?苦主在哪里?叫他出来对质!”
杨氏气愤地道:“我们五娘是个纤纤弱质,早年一直卧病在床,自顾不暇,哪里能把人打残?这谁啊,睁眼说瞎话。”
杜清檀沉默不语。
县丞上上下下看她一番,倒是觉得为难人了,毕竟他也不能睁眼说瞎话。
原本以为,能将一个大男人打废的,即便不是人高马大、体壮如牛,那也该是高挑强健、凶悍跋扈。
眼前这小娘子,高挑是高挑,却和健壮凶悍毫无关联。
皮肤白嫩得如同梨花瓣儿似,一捏就能淤青出水的那种。
小脸娇美,柔弱得很,只怕轻轻一推就能倒。
县丞收回目光,道:“苦主死了。”
杜清檀这回抬头看他了:“谁啊?总不能说是我弄死的吧?”
语气明明很冲,偏一双眼睛水盈盈的,欲语还休,欲语还休。
县丞是个正常的男人,心肝儿都颤了,飞快地道:“叫屠二。当然不是小娘子弄死的,是他盗窃主家财物,逃跑时从墙上掉下来摔死了。”
独孤不求冷笑一声,长腿往前一迈,正想现身说法,就被杜清檀轻轻拽住。
他垂眸看她。
她的眼睛是看着县丞的,嘴里说的话是对着他的:“一边去。”
这话可不客气。
独孤不求很生气,卸磨杀驴的狠心娘儿们!
但他还是听话地让到了一旁。
然后又听杜清檀道:“采蓝出去。”